外和明天哪个先来。”

“我是他亲姐姐,于情于理,我都要帮他处理后事。”

阮芹说这些时,是在劝说自己不要再去纠结以前的种种。

人死灯灭,一切恩怨仇恨的都化为泡影。

我轻握下她的手。

她手冷得跟冰块样,“如果你不想出面,接下来的事交给我。他的后事我来办。”

堂弟曾差点要了阮芹的命,就算他没了,她也不想面对他。我理解她,不想让她勉强自己。

“我现在跟架在火上铐没有区别,我不勉强自己,就会受万人唾骂。”阮芹话里行间透着无奈,“没关系,忍一忍就好了。”

“我会陪着你!”

“嗯!”

阮芹重重点了点头。

后座位上,章回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夜景。

殡仪馆,值班的工作人员被叫醒时,正一脸睡意。

他听说我们来看堂弟,小声抱怨,“你们又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
“辛苦。”

大晚上被叫醒,搅了好梦,有脾气正常。

我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到他的手中。

他态度立刻好了许多。

许老师说过,照人下菜碟,有的人吃软不吃硬,有的人欺软怕硬,有的时候钱最好使。

他们引着我们来到放堂弟遗体的冰棺前。

“他年纪轻轻,死得很惨。还没过头七,你们看一眼,快点离开。”

值班人员叮嘱完,到一旁抽烟。

冰棺内,堂弟脸上血迹斑驳。

阮芹那颗被伤透的心,狠狠一疼,她立刻红了眼眶,有眼泪砸下。

我握住她的手,无声安抚。

在殡仪馆待了一会儿,阮芹看向章回。

章回对她轻点下头。

阮芹擦了擦眼泪,对着我说,“走吧。”

章回已经安排人散播他跟阮芹回到江州的事,此时殡仪馆门口,已经有记者蹲守。我们现在出去,刚好可以被拍个正着。

我已有心理准备,当来到殡仪馆大门时,我仍是被门口的阵仗给吓了一跳。

几十个记者,围在殡仪馆门口,翘首期盼,见到阮芹和章回,跟苍蝇样,立刻围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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